忆昔八首 其八

李时行 李时行〔明代〕

云萝露草径西东,尘世幽缘不易逢。招隐尚怜丛桂在,问奇谁负酒杯空。

青山日暮云随杖,碧海秋清月满篷。一自烟霞拌懒散,弋人宁复慕飞鸿。

李时行

李时行

明广州府番禺人,字少偕。嘉靖二十年进士。知嘉兴县,迁南京兵部车驾主事,坐事罢,遍游吴越、齐鲁名山。有《驾部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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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杂兴二百首

苏泂苏泂 〔宋代〕

南轩门第老袁三,将业江湖久遍参。
闻说中原太平事,数行清泪湿征衫。

吊扬州琼花

郑思肖郑思肖 〔宋代〕

南土新飞劫火灰,琼仙恋国暗惊猜。定应摄向天宫种,不忍陷于胡地开。

花死青春禽鸟哭,城埋黑气鬼神哀。一朝枯蘖变高树,传得欢声沸似雷。

次韵谢外舅食驴肠

黄庭坚黄庭坚 〔宋代〕

垂头畏庖丁,趋死尚能鸣。
说以雕俎乐,甘言果非诚。
生无千金辔,死得五鼎烹。
祸胎无肠胃,杀身和椒橙。
春风都门道,贯鱼百十并。
骑奴吹一吷,驵骏不敢争。
物材苟当用,何必渥洼生。
忽思麒麟楦,突兀使人惊。
赏析 注释 译文

舟中忆邵景说寄张子退

夏完淳夏完淳 〔明代〕

登临泽国半荆榛,战伐年年鬼哭新。
一水晴波青翰舫,孤灯暮雨白纶巾。
何时壮志酬明主?几日浮生哭故人。
万里腾飞仍有路,莫愁四海正风尘。

十二时

洪迈洪迈 〔宋代〕

璧门双阙转苍龙。德寿俨祇宫。轩屏正坐,天子亲拜天公。仪绅笏,罗鹓鹭,粲庭中。仙家欢不尽,人世寿无穷。谁知云路,玉京成就,催返璇穹。转手万缘空。见说烟霄好处,不与下方同。尘合雾迷濛。笙箫寥寂,楼阁玲珑。中兴大业,巍巍稽古成功。事去孤鸿。忍听宵柝晨钟。灵举驾,素帏低,杳庞茸。浙江潮,万神护,川后滋恭。因山祇事,崔嵬禹穴,此日重逢。柏城封。愁长夜、起悲风。歌清庙、千古诵高宗。

六用喜雨韵三首

吴潜吴潜 〔宋代〕

毋烦符祝不祥禁,并遣商羊旱魃沈。
自诡何关太守力,谁知最切老婆心。
苦身见说汤诛发,沾体曾闻禹堕簪。
乾溢两无年大有,君王德泽海千寻。

清平乐·饮山亭留宿

刘因刘因 〔元代〕

山翁醉也。欲返黄茅舍。醉里忽闻留我者。说道群花未谢。脱巾就挂松龛。觉来酒兴方酣。欲借白云为笔,淋漓洒遍晴岚。

离云中一首

郑獬郑獬 〔宋代〕

南归喜气满东风,草软沙平马足忪。
料得家人相聚说,也知今日发云中。

重送尸林

释函可释函可 〔明代〕

欲嘱浑无语,徒将泪几行。乾坤双草履,来去一空囊。

故国何从觅,寒冰已共尝。老人相见处,休话汝师狂。

赏析 注释 译文

尊经阁记

王守仁王守仁 〔明代〕

  经,常道也。其在于天,谓之命;其赋于人,谓之性。其主于身,谓之心。心也,性也,命也,一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是常道也。其应乎感也,则为恻隐,为羞恶,为辞让,为是非;其见于事也,则为父子之亲,为君臣之义,为夫妇之别,为长幼之序,为朋友之信。是恻隐也,羞恶也,辞让也,是非也;是亲也,义也,序也,别也,信也,一也。皆所谓心也,性也,命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是常道也。

  以言其阴阳消息之行焉,则谓之《易》;以言其纪纲政事之施焉,则谓之《书》;以言其歌咏性情之发焉,则谓之《诗》;以言其条理节文之着焉,则谓之《礼》;以言其欣喜和平之生焉,则谓之《乐》;以言其诚伪邪正之辨焉,则谓之《春秋》。是阴阳消息之行也,以至于诚伪邪正之辨也,一也,皆所谓心也,性也,命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夫是之谓六经。六经者非他,吾心之常道也。

  是故《易》也者,志吾心之阴阳消息者也;《书》也者,志吾心之纪纲政事者也;《诗》也者,志吾心之歌咏性情者也;《礼》也者,志吾心之条理节文者也;《乐》也者,志吾心之欣喜和平者也;《春秋》也者,志吾心之诚伪邪正者也。君子之于六经也,求之吾心之阴阳消息而时行焉,所以尊《易》也;求之吾心之纪纲政事而时施焉,所以尊《书》也;求之吾心之歌咏性情而时发焉,所以尊《诗》也;求之吾心之条理节文而时着焉,所以尊《礼》也;求之吾心之欣喜和平而时生焉,所以尊《乐》也;求之吾心之诚伪邪正而时辨焉,所以尊《春秋》也。

  盖昔者圣人之扶人极,忧后世,而述六经也,由之富家者之父祖,虑其产业库藏之积,其子孙者,或至于遗忘散失,卒困穷而无以自全也,而记籍其家之所有以贻之,使之世守其产业库藏之积而享用焉,以免于困穷之患。故六经者,吾心之记籍也,而六经之实,则具于吾心。犹之产业库藏之实积,种种色色,具存于其家,其记籍者,特名状数目而已。而世之学者,不知求六经之实于吾心,而徒考索于影响之间,牵制于文义之末,硁硁然以为是六经矣。是犹富家之子孙,不务守视享用其产业库藏之实积,日遗忘散失,至为窭人丐夫,而犹嚣嚣然指其记籍曰:「斯吾产业库藏之积也!」何以异于是?

  呜呼!六经之学,其不明于世,非一朝一夕之故矣。尚功利,崇邪说,是谓乱经;习训诂,传记诵,没溺于浅闻小见,以涂天下之耳目,是谓侮经;侈淫辞,竞诡辩,饰奸心盗行,逐世垄断,而犹自以为通经,是谓贼经。若是者,是并其所谓记籍者,而割裂弃毁之矣,宁复之所以为尊经也乎?

  越城旧有稽山书院,在卧龙西冈,荒废久矣。郡守渭南南君大吉,既敷政于民,则慨然悼末学之支离,将进之以圣贤之道,于是使山阴另吴君瀛拓书院而一新之,又为尊经阁于其后,曰:「经正则庶民兴;庶民兴,斯无邪慝矣。」阁成,请予一言,以谂多士,予既不获辞,则为记之若是。呜呼!世之学者,得吾说而求诸其心焉,其亦庶乎知所以为尊经也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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